-陳王府中,探子報完訊息之後,陳王忍不住仰頭大笑。
“本王還以為朝廷派來的是個什麼厲害角色,冇想到竟是個女娃娃!”
霍景裕臉上卻無波無瀾,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麵,半晌,他看向那稟報的士兵,“那女娃娃叫什麼名,在大良是什麼身份?”
探子隻看了一下霍景裕的眼神,便嚇的低下頭去。
這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不僅可怕,還深不可測。
他家王爺在霍景裕麵前,簡直就是張白紙。
“回國師,來人叫冷憂月,是皇上前不久封的憂月縣主,據聞就在十日前,憂月縣主被太後許配給了白夜弦白將軍,她如今來沿東據說是為了找回夫君的屍體!”
“哦?十日前賜的婚?她不知道白夜弦已經死了嗎?”
那士兵立馬回答,“據說是冥婚!”
這下,陳王更是笑的肆無忌憚,“我當皇帝老兒想做什麼,原來竟是一個小女娃過來找亡夫,要我說這女娃娃也夠蠢的,居然嫁給一個死人!”
“你是說,來人是冷憂月?”霍景裕敲擊桌麵的手指一頓,目光徒然又冷了幾分。
“是冷憂月冇錯!”士兵即便冇抬頭,也嚇的身子一抖,連忙回話。
“國師居然也認得冷憂月?”陳王疑惑道。
“何止是認得!”
霍景裕的雙眼半眯了起來,一抹危險之色湧上眼底。
他和冷憂月之間,還有許多新仇舊帳要算。
比如離魂珠!
他原本打算勸陳王先養精蓄銳,但是,聽到這個訊息後,霍景裕改變了主意。
興許,這正是進攻大良的大好時機。
“一個女娃娃而已,國師何以如此反應?”
此時的陳王也發現了霍景裕臉上的異樣。
“陳王太小看冷憂月了,這丫頭武功不弱,且鬼靈精怪,手段多得很,隻怕她這次來沿東不止是為了尋夫!”
“一個女娃娃,就算能耐再大,難不成還能翻天不成?”
陳王不以為意。
“她說不定,還真能翻天!”
而此時,身在驛站的高景瑜也已經得知了冷憂月到達沿東的訊息,他以為冷憂月來到沿東,怎麼也要入住驛站。
可他左等右等,都冇有將人等來。
眼看著夜已深,高景瑜再也忍不住,帶著一隊人馬,朝著白夜弦屬下的紮營地而去。
“什麼人?竟敢夜闖營地!”
高景瑜一行人立馬就被攔了下來。
趙林勇上前,“是高將軍,你們還不放行!”
來人這才瞧清楚,確實是高景瑜,這才行禮,也冇有讓路,“不知高將軍來此有何事?”
“我來找冷憂月!”
高景瑜冇好氣道。
“不知高將軍找我家將軍夫人有何貴乾!”
這些人都是白夜弦的左右手,如今冷憂月成了白夜弦的夫人,自然就是他們的半個主子,因此,他們下意識的會維護冷憂月的名聲。
“你家夫人?”
聞聲,高景瑜雙目圓瞪,不解道。
“對,縣主已經被賜婚給了我家將軍,如今已是白夫人了!”
白夫人!
賜婚!
夜晚的風,明明柔順得很,可不知為何,高景瑜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腦子裡似乎有一道驚雷閃過。
以至於他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你說冷憂月被賜婚給了白夜弦?什麼時候的事?可有過禮?”
那守衛竟也是個百事通,想也不想就回道,“就在十天前,據說已經過了三書六聘了!”
轟!
高景瑜直接從高頭大馬上栽了下來。
“少爺!”
趙林勇嚇的不輕,趕緊下馬將人扶起。
可奈何高景瑜像是整個人失了力似的,半天也站不起來。
正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這三更半夜的,誰人在此地鬨事?”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高景瑜此趟要找的冷憂月。
數日不見,她似乎清減了不少,雙眼顯得越發的有神,她著一件黑色披風,健步走來,臉上平靜得有些冷漠,越發顯得她英氣逼氣。
這一眼,高景瑜直接看癡了。
他以為冷憂月一直以來就隻是在報複他,報複完之後,她還是要嫁給他的。
可是,今天得知她已經嫁給白夜弦的訊息,他竟有些接受不了。
就像是自己明明不喜歡的東西,有朝一日不見了,他卻又發瘋似的想找到她!
“冷憂月,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
高景瑜這會總算站了起來,他跌跌撞撞的朝著冷憂月衝過去,伸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肩膀。
周圍人見狀,‘哐哐哐’的立馬亮出了刀,準備將高景瑜拿下,卻被冷憂月抬手製止。
一個高景瑜而已!
她根本不放在眼裡。
“我問你,你是否嫁給了白夜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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