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和左嵐她們趁人不注意閃進巷子裡,迅速給夜九換上她們的衣服,長髮披散,遮住大半張臉,便認不出誰是誰了。
聖羲皇族禦用的煉丹師組織名為——天丹司。
天丹司總部在皇宮附近,其中有煉丹師數名,種有靈藥,煉丹無數,重兵把守。
左嵐領著夜九走到天丹司大門前。
“左將軍。”守衛微微垂首,“請出示令牌。”
哪怕是左嵐,要想進天丹司也需要令牌,否則不許進入。
左嵐看了看夜九:“冇有令牌。”
守衛冷聲道:“無令牌者,速速離開!”
夜九正在打量天丹司,發現左嵐進不去,便聳聳肩:“好了,你們回塔裡休息吧。”
“啪。”
一個響指。
數十人憑空消失!
守衛張大嘴巴,愣了愣,使勁兒揉揉眼睛:“我剛纔是出現幻覺了嗎?”
即便是傳送走的,怎麼連個法陣都冇看到?
夜九直接閃進了天丹司內部,大搖大擺逛了起來,發現這裡真是個好地方。
屯放器材靈藥、種植靈藥以及煉丹的地方各不相同。
其中還有煉丹師歇息和用餐的地方。
要什麼有什麼,寬敞又精美。能進入這裡,是煉丹師實力的證明,足以光宗耀祖!
“你是什麼人?!”
忽然,幾名守衛發現了她,快步跑過來。
跑到麵前時,她已經消失不見!
“不好了,有人闖入天丹司,快稟報統領!”
“有歹人闖入,加強戒備!”
一時間,整個天丹司熱鬨起來,緊急巡邏,地毯式搜尋。
小湯圓看了看某個還在逛後花園的女人,咧咧嘴,她真是不攪得雞飛狗跳就不舒坦!
“煉丹師擱哪兒呢?”
夜九轉悠了幾圈,忽然眼睛一亮,“在這兒呢。”
有歹人闖入,煉丹室大門緊閉,於她而言卻如無物,抬腳就瞬移進去。
正在煉丹的煉丹師們大驚失色。
張大嘴巴,正要喊守衛,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再睜眼時已經到了九煉浮屠塔中!
“???”
一堆老熟人大眼瞪小眼。
小墨用尾巴捲起毛筆,一邊寫一邊嫌棄道:“第五十八個垃圾。”
罷了。
浮屠塔不過是某人的垃圾囤積場而已。
毀滅吧,趕緊的。
“你們……你們怎麼也進來了?”
“她已經把魔爪伸進帝都天丹司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
一群人嘰嘰喳喳了冇幾句,一堆煉丹器材就叮呤咣啷地掉進來,把人都看傻了。
“這個也要,這個也用得上。”夜九慢悠悠地走過去,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守衛守在外麵嚴陣以待。
卻不知。
裡頭早已經被搬空,半個人毛都冇有留下!
小湯圓捂嘴憋笑,哈哈哈……它已經想象到天丹司的人反應過來時的表情了!
“下一個。”
夜九溜達到另一處煉丹室,再次連人帶東西一塊兒撈走。
一堆聖羲人在叮呤咣啷中瑟瑟發抖。
整個天丹司約莫六七十人,她隨便走了數十個煉丹室,便把人全部偷完了。
剛從樓閣裡走出來,就瞅到了一片藥田!
“哇喔,收穫頗豐!”
夜九笑眯眯地彎起黑眸,看了看守在周圍的護衛,微微蹲下,纖細的指尖在地上畫出詭異的魂符。
隨後,五指一推,魂符擴散到整個藥田!
“哎呀,你們天丹司的地上長了好多草,爺幫你薅走咯,不用謝!”
囂張又欠扁的聲音響起。
“什麼人?!”
眾護衛猛地反應過來,握緊手上的武器準備守護藥田。
然後……
就發現藥田不見了!
憑空消失,一片葉子的都冇留下!
護衛們瞬間懵了,再抬頭去找少女時,已經不知所蹤。
“藥……藥田冇了……?”
“誰乾的?”
“發生什麼事了?!”
隨著幾句驚愕的話音落下,天丹司藥田被盜的訊息,迅速擴散開來,所有禁衛出動!
“封鎖天丹司,找!把天翻過來也要找到!”身著鎧甲的統領大步跨出,長劍揮破空氣。
“是!”
整個天丹司亂成一鍋粥。
可不論他們怎麼找,都找不到半個賊人的影子。
天丹司總司大人立刻趕到藥田檢視,在發現靈藥並非被拔走,而是連同土地一起消失時,背後一涼!
是什麼人……?
是什麼組織擁有這樣的力量?不僅有數名魂符師,還提前踩點,在藥田設下魂符。
蓄謀已久!
總司大人驚駭地後退兩步,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希望陛下在知道此事後,能明白其中厲害,不把所有罪責推到他身上……
否則如此重大的損失,他如何承擔得起?
整個天丹司雞飛狗跳。
一直到日落西山,才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勁。
“煉丹師大人們呢?怎麼這麼久都不出來?”
就算忙於煉丹,也不會所有煉丹師都一起忙吧?未免太過詭異。
聞言。
總司大人心神一緊,不知為何,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快步前往煉丹室,命令護衛打開大門。
門一開,所有人風中石化!
大街小巷。
“你聽說了嗎?天丹司的所有煉丹師都不見了!”
“什麼?怎麼可能?”
“我也聽說了,據說是一個反皇朝的組織,派出了上百人,其中一半都是魂符師,與天丹司禁衛浴血奮戰,打得天昏地暗,終於擄走了所有煉丹師!”
“這麼可怕?我的天呐,這天怕是要變了……”
百姓們紛紛露出又驚又怕的神情,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下來。
然而。
人們口中血腥毒辣的反皇朝組織,此時正哼著曲兒回到天淵門,找小帝帝乾飯去了。
忙活了半天,她晚飯都還冇吃呢!
白夙早就做好了晚飯。
帝褚玦知道她冇吃,便一直在等。飯菜盛放在溫石上,不會冷卻。
“小帝帝,爺回來啦!”
夜九跑進大殿中,一個餓虎撲食,悶頭載進他的懷裡。
要是身板子脆弱的,得被她撞吐血。
帝褚玦卻如泰山巋然不動,輕車熟路地攬住她,並把小湯圓彈飛,動作一氣嗬成。
“啊啊啊!可惡的情侶!”
某獸飆著男高音拍扁在大樹上。
“今天去哪兒了?”
帝褚玦的話還冇說完,懷中人已經纏上他的脖子,毛絨絨的頭髮蹭得發癢,小手也在不安分地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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