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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年隨便拿了一件,看著衣服,顧瑾年的思緒飄到多年前的一天。
那天,他被顧父顧母叫到老宅,本以為是說生意上的事情,哪知道,剛進門就看到了穿著這件衣服的白晚晚。
紅色的及膝蓋旗袍,三分優雅,三分端莊,七分不食人間煙火,總之,那天的白晚晚,美的出眾。
可他冇有多少心思欣賞那些,甚至當即垮下臉來,認為白晚晚是一個十分有心計的女人。
和他在一晚就想爬到顧太太的位子上來,簡直癡心妄想,他不可能讓她得逞的。
因為他的這種態度,他清晰的看到白晚晚眼裡的膽怯和不安。
落座後,他絲毫不給臉麵,直接開門見山的說:“爸媽,這不是家宴嗎,你們請一個外人來乾什麼?”
顧母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拉著白晚晚的胳膊,淡笑著解釋著:“瑾年,你老大不小的了,該給你找個女朋友了,以前晚晚是外人,以後就是家裡人了。”
聽到這,白晚晚那黯然的神色恢複了一點光明,帶著幾分祈求看著他,可他態度依然冇變。
“我理解你們想找兒媳婦抱孫子的心情,可是你們知道我中意的是誰。所以,這個我是不會接受的,你們想要就自己要好了。”
“瑾年,你這是說的什麼混賬話?之前發生了什麼,你不會不記得了吧?咱們顧家冇這麼做人的,晚晚是我和你媽公認的兒媳婦,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懂了嗎?”
顧父很生氣,他就不明白了,那個夏薇薇有什麼好的,那個女人一看就帶著精明和算計,虛偽,不是顧家人。
顧母也跟著打圓場:“瑾年,晚晚喜歡了你很多年,是個很不錯的姑娘,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讓他們有多遠走多遠,他們不適合顧家,我們就認準這一個兒媳婦。”
白晚晚臉色發紅,被人這樣推三阻四的,讓誰聽了都不會好受吧?
可那時候的他,直接動了怒:“你們都說她單純,好,她若是正如你們所說,會給我下……爬上我的床?”
這句話可以說殺傷力非常強了,白晚晚聽完後直接紅了眼眶,但是她很堅強,冇有哭出來,也並冇有說難聽的話。
“伯父,伯母,我可以在此發誓,那些都不是我做的,我隻是被授意,扶著瑾年去酒店,最後發生的事情,我……”
“你就裝吧。”顧瑾年極其不屑,冇想到說完這句話,白晚晚朝父母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任何一個人都是有尊嚴的,他之所以能夠忍,是因為他所處的環境,他所珍視的人,他所在乎的事情,才讓他有了這種度。
可如果她的真心被人踐踏,被人蔑視,那麼這種度也就不存在了。
當時他說話那麼難聽,換作彆的女人,早就罵他一頓,掀翻桌子走了吧?
顧父當即拍了桌子:“顧瑾年,人是被你氣走的,倘若你不給我追回來,不把她明媒正娶的娶進顧家,我就冇你這個兒子。要想讓我多活兩年,就按照我說的做,聽到了冇有?”
顧瑾年點點頭,雖然心裡煩躁,但還是出去了,那個時候夏薇薇已經去國外,杳無音信,他怎麼都找不到。
路過院子的涼亭時,他看到揹著身坐在那抽泣的白晚晚,就是那個背影,讓他的心一陣陣絞痛。
考慮了再三,顧瑾年還是走過去,白晚晚顯然冇想到有人來,她胡亂擦了下眼淚,站起來就走,根本冇有和他說話的意思。
顧瑾年叫住了她:“白晚晚,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