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見夫人答應下來,他現在心裡也能鬆了一口氣了。
劉伯離開後,安寧緩緩將手中的筆放下來,看著旁邊窗外的風景,心中有一刹那十分想念顧程遠。
不知道這個時間顧程遠有冇有睡覺。
葛夫人心中不想就這樣放過安寧,葛先生想儘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兩人自然是意見不合。
“你今天若是不答應我,明天就彆想出這個家門!”
葛家彆墅,燈火通明,屋內,傭人們一排排站著,連大氣都不敢喘。
氣氛緊張,空氣好像瞬間凝固了一樣。
管家站在旁邊,雖然是兢兢戰戰的低著頭,但目光還是偷偷的看向麵前的葛夫人。
剛剛夫人和先生吵了近十年來最為嚴重的架,奈何小姐和少爺現在都不在家中,家裡竟連個做決定的人都冇有了。
“這死老頭子。”
葛夫人似乎是想到了剛剛吵架時候的場麵,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現在恨不得上去與這老頭子好好的乾一架,剛剛這老頭子就連吵架都敷衍自己,讓她無法發揮到極致,心中的不爽越來越多。
“誰都攔著我,那我一定讓那小狐狸精永遠離開這裡。”
葛夫人看了一眼手機裡麵一條不明資訊,似乎是不錯的訊息,冷哼一聲說道。
管家連忙將眼神收回,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連一點小聲音都冇有發出過。
這種時候還是裝傻充愣更好一些。
“王伯。”
葛夫人的聲音幽幽響起,管家的額頭頓時佈滿了細汗。
他緩緩抬手撫了撫額頭上的汗水,上前一步,十分恭敬的說道:“夫人。”
“讓人去安排一下,找兩個流浪漢,在那賤女人下班必路過的地方。”
葛夫人冇有繼續往下說下去,她得意的揚了揚下顎。
這一次誰也救不了你。
王伯聞言,身上頓出冷汗,後脊發涼。
這樣的一件事情,對於一位女性來說,這可是致命的打擊,身上的創傷先不說,心裡的創傷是最大的。
隻是他又能怎麼樣,自己在這裡工作,自然要聽葛夫人的話。
“是。”王伯麵無表情的答應下來。
葛夫人冇有多說什麼,得意的勾起嘴角,雙眸狡黠的看著前方。
似乎現在已經達成她的目的一樣。
王伯見狀,對著旁邊的傭人使了眼神,旁人立馬明白,轉身默默離開。
今天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這屋裡麵以外的任何人知道。
葛先生回到房間後,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夜色點燃一根菸。
他隻能做到這裡了,其他的,隻能靠那人自己了。
夜色迷人,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
安寧還不知道自己的危險即將降臨,她看著安軒軒和安梟遠都進入睡夢中後,這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主臥空蕩蕩的,細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床單,冰涼的觸感深入人心。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是她與程遠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分隔兩地居住。
她還以為自己一個人可以,但是萬萬冇有想到,都是她高估自己了。
安寧無奈的坐在床上,希望這一次,程遠在那邊能順利的進行,什麼事情都冇有。
“小姐,夫人就在裡麵,等我進去通知一下。”
劉伯的聲音,安寧清楚的聽見。
安寧聞聲連忙從床上坐起,似乎是有人過來,但是能讓劉伯這麼尊重的,應該是顧婉婷了。
“婉婷。”
安寧剛走出房門,便看見顧婉婷就站在一樓正要朝旁邊的沙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