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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茶香四溢,彷彿冬日裡的梅花開在深秋時節,繚繚繞繞的沁人心脾。
穀幽蘭深深的吸了一口茶香,又迫不及待的讓白澤先給她到了一盞,這才噓噓的喝了一口。
“啊好香啊,墨,這究竟是什麼茶”
白澤寵溺的斜瞄了一眼穀幽蘭,“這也不是什麼特殊茶種,是最普通的碧螺春,隻不過我是用天山下,梅花瓣上的雪水烹製的。”
話落,又給焱到了一盞。
“你說的天山,可是空間裡的雪山”穀幽蘭略微頓了頓,隨後瞪著鳳目問道。
白澤頷首。
騰愣,穀幽蘭立刻站了起來,“糟了,你可知,那天山下的湖水裡被引入了靈泉。”
“丫頭,你說的都是多久的事情了雖然當初麟兒在那湖水裡,散入了不少的靈泉,我也因此受了益,但是時隔這麼久,湖水的麵積又那麼大,即使還有少許的靈泉參雜其中,也不會有多少影響。”
“再說,墨兄烹茶用的可是湖邊梅花瓣上的雪水,你思慮多了”
焱,一邊低頭喝著茶,一邊毫不在意的說著。
“我怎麼跟你們就說不明白呢”穀幽蘭略微有些急了。
“瀾兒”,白澤輕輕放下茶杯,“彆急,你慢慢說”
“焱,你方纔說的,的確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是後來,我感覺自己身邊可用的人手有限,為了能讓空間裡的靈獸們,都能引用到靈泉,從而快速進階,所以我在天山上的一個洞穴裡,打通了一條溝渠,溝渠直通山下的湖水,又將麒麟九龍鼎安放在了那裡。”
“這樣”。
“這樣,麒麟九龍鼎裡每日產出的大量靈泉,就順著溝渠全部流到湖水裡,不僅靈獸們能引用,就是湖邊的梅樹也能孕養,是也不是”
焱立刻知曉了穀幽蘭的意思,急忙打斷了她。
“是的,怪不得,我這次進階這麼突然,又如此詭譎,全都是靈泉惹的禍我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穀幽蘭像似找到了自己毫無緣由進階的真正理由,一邊懊惱的說著,一邊垂頭喪氣的跌坐在椅子裡。
望著這樣的穀幽蘭,早已知曉真正緣由的白澤,搖頭笑了笑,隨即非常有耐心的,將自己知道的一一告訴了她。
“墨,原來在進階之前,我還發生了那樣的事”穀幽蘭撓了撓額頭,一臉的匪夷所思,“原來不是靈泉惹的禍”
“可為何,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關於這個問題,焱和白澤曾經暗自討論過,因為穀幽蘭在以往的幾次晉級中,也都有選擇性失憶的時候,可是兩人都冇有琢磨明白其中的緣故。
於是連連搖頭,表示不知。
“算了,既然連你們都不知道,那我就不再糾結了”須臾,在心裡暗自思忖了一會的穀幽蘭,歎息了一聲,“我們還是書歸正傳,焱,你說說,你在天仙門碰到了什麼怪事”
見到穀幽蘭的思緒轉換的如此之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焱和白澤對視了一眼,這纔開口說道。
“在我與天仙門的門主連向天,談好了結盟的事
宜之後,在下山的途中,我聽到了幾個弟子的談話。”
利用一盞茶的時間,焱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原來,在下山的途中,他聽到幾個從外麵回來的天仙門弟子說,在天仙門屬地對麵的另一座山脈上,不知道何時成立了一個神女殿。
那神女殿的殿主,自稱是幾萬年前創世神女的轉世,她手中不僅有遠古的幾大神器,身邊還有幾位神族的族人輔佐,就連她的雙瞳也是天生的金色。
而且,她從生下來就會識彆各種草藥,更是在冇有任何人的教導之下,就會煉丹,據說現在已經是六品初級煉丹師了。
前幾天,神女殿已經發出公告,要在一個月之後,將創世神女轉世的訊息公之於眾,還要懸賞尋找已經銷聲匿跡的金羽林。
焱說罷,低下頭不再言聲,自顧自的喝起了茶。
而穀幽蘭和白澤都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怪,這事真的很怪”半柱香後,白澤率先打破了一時間的寂靜,“如果說,這個神女殿的殿主是創世神女的轉世,那我和小腓,豈不是瞎了眼,認錯了人”
明知道白澤話裡話外的意思,不是他要真正表達的意思,但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那麼彆扭。
什麼叫瞎了眼,認錯了人
穀幽蘭立刻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墨,你這話是何意”
“是啊,墨兄,你這話到底是何意啊難道說,你和小腓瞎了眼,認錯了人,那我也認錯了人嗎”
“哎呀,瞧我這話說的,就知道瀾兒和焱兄肯定會誤會”感覺到焱和穀幽蘭是真的生氣了,白澤立馬打起了哈哈。
“你們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神女殿這麼做的目的,好像是針對瀾兒來的。”
針對我
穀幽蘭一臉的不可思議,須臾,她略微思忖了一會,“我看他們的目的,並不是針對我。”
“丫頭,你是怎麼想的”焱,立刻來了興致,趕緊搬起椅子,向穀幽蘭身邊湊了湊。
看了看白澤,又望瞭望焱,穀幽蘭說到“你們想啊,我是創世神女轉世的事情,隻有焱和跟我契約的人知道。就是我的父皇,皇祖母和四哥,也不確定。”
“雖然千年前,大陸早有預言說,創世神女的轉世會在八大世家的後輩中產生,但是現在,除了你們知道,並冇有其他人可以證實。”
焱和白澤,認認真真的聽著穀幽蘭講述,也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所以說,這個神女殿的真正目的,並不是針對我,至於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目前,還不好說。”
穀幽蘭分析了半天,也隻是把自己排除掉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她還真是拿捏不好,那個所謂的神女殿,到底是什麼來頭,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樣吧瀾兒,我們今天都早早休息,明個一早,我就吩咐龍殿的人全體出動,去暗中查查,那個神女殿到底是什麼來頭,殿主究竟是何許人也”
“也隻好這樣了”穀幽蘭皺了皺眉,最終將這個問題,轉交給了白澤,這纔打發走了二人,和衣躺在了床
上。
次日,天剛矇矇亮,一夜輾轉難眠的穀幽蘭,早早就起了床。
剛剛洗漱完畢,就聽見碧荷在門口小聲敲門。
“公主,您起了嗎”
“碧荷,我起了,你進來吧”
隨著房門被從外麵推開,碧荷披著濃濃的晨霧,走了進來。
“碧荷,這大清早的,外麵又起了那麼大的霧,你去哪裡了難道是一夜冇睡嗎”望著碧荷滿臉的疲憊,穀幽蘭關切的問道。
“公主,出事了”碧荷一邊說,一邊暗自低下了頭。
“出事了”穀幽蘭心下咯噔一聲,“彆急碧荷,你先坐下來慢慢說”
“昨晚,洗塵宴剛剛結束,我就接到了父王給我的羽翎傳書,讓我務必連夜趕回到蒼耳穀。”碧荷還冇有坐下,就心急的開了口。
穀幽蘭一邊給碧荷到了一杯涼茶,一邊用手帕輕輕擦了擦她頭髮上的霧水,又將她攙扶到椅子上坐下,“到底發生了何事”
“軻顏容若跑了”
“軻顏容若”乍然聽到碧荷提起這個名字,穀幽蘭一時間有些怔愣,稍後她像似想起來了什麼,“就是當初假冒你的那個纖芷”
“是的公主,就是她”碧荷回答了穀幽蘭的問話之後,急急忙忙的喝了一口茶,“最可恨的是,我父王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跑的。”
招風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跑的聽到碧荷的話,穀幽蘭一邊踱著步,一邊在心裡暗自打起了鼓。
如果說是蒼耳穀的羽族,有意放走了軻顏容若,還尤為不可能,因為他們冇有理由,那人可是曾經冒充羽族公主的罪人。
如果不是他們有意放走的,那軻顏容若是怎麼跑的
“當初你們將她帶回去的時候,關在哪裡了”
“關在穀中的一處水牢之中了,而且那水牢嚴防的十分緊密”
水牢聽到碧荷的話,穀幽蘭又開始慢慢的踱起了步子,“那處水牢,可是曾經關押黑羽的那個”
“嗯,就是那個”聽到自家公主提到黑羽,碧荷也像似想起來了什麼,“公主,你的意思是說,軻顏容若可能是被人放走的”
“不是可能”踱著步的穀幽蘭,剛說到這裡,突然轉過身子看向碧荷,眸光逼仄,“而是必然”
“公主,我知道了”想到曾經被蒼耳穀羽族關押過的黑羽,碧荷立刻想到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他們”
雖然碧荷冇有說出他們是誰,但是聰明的穀幽蘭早已經猜到了,“碧荷,那接下來你打算如何做”
“公主,您可信任奴婢”碧荷眸光緊冉,隱隱有些水霧。
“碧荷,如果我說我不信任你,你可相信”穀幽蘭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一抹無奈。
“公主,奴婢知道怎麼做了”話落,碧荷向著穀幽蘭深深一揖,隨即猛然轉身,又衝進了濃霧之中。
天津https:.tet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