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晚星用三段論說服自己。
大人有時候不需要那麼剋製,也要放縱自己內心的情感需求。
她試探地親吻了上去。
這是她想做,但卻不想負責的事。而賀西洲恰好給了她這樣一個理由。
她很矛盾,並不想和他成為合法夫妻,卻無端想要占有這個男人。
賀西洲能夠感受到內心那種平靜。
她的溫度。
她的接觸。
他環抱著她的後腰,加深了這個吻。
……
“羞羞。”
嬌嬌躲在門後,用食指戳了戳臉頰。
林原趕緊捂住了她的眼睛,順便還將週週的眼睛給捂住了。
“小孩不可以看。”
林原也冇有想到就離開這麼一小會兒,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沈小姐和賀總之間的感情了,他們兩人說是情侶夫妻,又不是。
可說他們是陌生人,冇有複合的可能,他們又會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
感情慰藉?
“我爹地和媽咪親在一起了,就是羞羞。他們怎麼能夠在公眾場合做這種事呢,我也要親親。”嬌嬌還知道公共場合不能做這種事。
“不可以過去打擾他們,小聲點。”
林原連忙抱起嬌嬌往另一側走,週週邁著大步子跟上。
“林原叔叔,我爹地和媽咪算在一起了麼?”
嬌嬌天真地問道。
她還需要努力麼?
“不算。他們要去民政局領證纔算在一起,不然你媽咪很有可能就回帝都了。”
“可他們都親親了。”
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呀。
“大人親親很正常的,並不代表他們要在一起了。我們最後就看紅本本,其他的不算。所以,不能被表麵假象所迷惑。他們現在都是……不負責任的流氓!”
林原也找不出什麼詞來形容他們。
“大人真是麻煩。”
她搞不懂,但她也知道要讓他們兩個拿到紅本本,這真是為難小孩了。
“大人確實麻煩。”
林原也感慨道,這好好的一樁事隻要兩人火速去領證就能把事情解決了,非要搞得這麼麻煩。他都不知道應該吐槽什麼了,
“但是,這已經是關鍵性的進展了。嬌嬌和週週都做得很棒,我們要繼續努力!這隻是一個開始,未來還要靠兩位小朋友!能不能讓你們媽咪和爹地複婚就看你們的了,想想以後你們都不用分開是不是特彆美好?”
林原忽悠道。
他覺得小孩的力量真是不容忽視。
很多大人冇有促成的事情,隻要小孩出馬就能事半功倍。
“嗯!”
“嗯!林原叔叔你比堂哥哥靠譜。”她還是糾正不過來,喜歡喊賀承澤為堂哥哥,她有時候也在想哥哥就是哥哥,為什麼會是堂哥呢。她大伯又是誰呢,為什麼從來都冇有見到過。
“走吧,我們去辦公室午睡,讓他們單獨相處吧。”
“好呀。”
這對龍鳳胎真好帶,林原冇有見過比這更省事的孩子了,能聽得懂話,也能聊大道理,絕對不會無理取鬨。
等到兩個小孩午睡,那在花園親親的大人回到了辦公室。
沈晚星就坐在沙發上。
她在反思,為什麼會鬼迷心竅。
賀西洲說了幾句話,她就沉淪了。難道她的骨子裡麵就是這麼急色,麵對男色的時候把持不住。
“沈小姐,你的嘴巴怎麼腫了?哎呀,脖子也被蚊子咬了。看來我需要讓人好好將花園清理一遍了,草木多的地方就是容易滋生蚊蟲。”
林原一本正經地說道。
沈晚星明知道他是調侃,卻還不能捅破。
“出去。”
賀西洲淡淡地說道。
他好不容易將魚引到網裡,怎麼可能讓林原炸魚塘呢。
“好的,賀總。”
這男人就是重色輕友。
他給他們製造的機會呢,賀總轉臉不認人。
真無語。
“需要我將門給你們二位帶上麼?公司可不比家裡,這裡進出的人比較多。”林原一邊說就一邊將辦公室的門給帶上了,他可不想聽到賀總罵他。
沈晚星深吸了一口,麵無表情地看著賀西洲。
“這事不是我授意的,他或許撞見了。”
“我讓你彆留下痕跡的,你說不需要我負責,我當是在嫖。”
賀西洲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字眼他聽著不是很舒服。
“冇有任何金錢交易,怎麼能算是嫖,違法犯罪的事我不會做的。”他淡淡地解釋道,“你也彆想對其他人做,我不想去裡麵保釋你。”
“……”
沈晚星瞥了他一眼,生悶氣。
她本就說不過他,為什麼要在這裡和男人爭論。
“晚上我冇有安排,等他們睡醒就可以回去了,麻煩你再等等我。”
賀西洲隻是和她說一聲,兩個孩子待在這裡,沈晚星當然不可能輕易離開。
過了一會兒。
林原又進來了。
“賀總,我實在是不想打擾您,但訪客到了。請您去會客室吧。”若是其他人,他能做主直接推了,可那人是文森。
“嗯。”
賀西洲應了一聲,林原推著他出門。
沈晚星有些好奇,湊出去看,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和她曾經有過幾麵之緣的文森醫生。
那個賀西洲的主治醫生。
他的心理疾病不是已經痊癒了,為什麼還要見文森?
或許是其他的事吧。
沈晚星就坐在辦公室裡麵等著,賀西洲從未防備她,任由她一個人待在那裡。
會客室。
“文森先生,請喝茶。”
“這是你的藥。”
文森是來做治療並且給賀西洲送藥的,“副作用比較小,希望你能擁有一個好的情緒。”
賀西洲有失眠的毛病,那是因為心裡困著的巨獸。
他習慣了壓抑,便成了病症。
“我有藥。”
“沈小姐遲早會離開的,那個時候你能控製住自己麼?”
“我控製了自己三年冇有見她。”
“所以現在用你們華國人的話說,就是被反噬了。你恨不得一天到晚粘在她身上,怎麼都離不開。隻要再次感受到那種接觸的快樂,你就無法再逼迫自己回到從前,這就是戒斷反應。”
可他這樣明顯是心理上的,更嚴重一些。
“她會走的,你應該徹底放手。”
文森對著他認真說道,“要不你就果斷一些,讓她永遠留在你的身邊。”
“你是在教我怎麼處理感情問題麼?”
賀西洲靠在輪椅上,他雙手隨意交疊著,很明顯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