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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九點零九分,落地窗外燃放起了煙花。江畔燃放的那些煙花,幾乎全城都能夠看到上空的景色。
盛大。
絢爛。
賀西洲是將所有最時髦的煙花都買來了吧。
沈晚星仰頭看向那絢爛的夜空,陸雲晉站在一側板著一張臉。
“今晚十二點的飛機,停靠在頂層的停機坪。”
這酒店的停機坪很大。
“哥哥。”
沈晚星的心底剛炸開了一束煙花,就聽到陸雲晉說出這樣的話。
“我的意思是,會不會太晚了?嬌嬌都快要睡著了,我們冇必要這麼著急離開。”沈晚星說不清楚心裡到底是怎麼樣的感覺,隻是不太好過。
“你捨不得走了嗎?”
陸雲晉看著窗外的煙花炸開,是金色的星星。
漫天的星星。
沈晚星也看到了。
星光璀璨。
今夜本是冇有星的,甚至連月亮都吝嗇出現。可現在漫天都是星星,那煙花居然被做成了星子的形狀。那一簇星光升到最高空綻放開,又像是一顆顆星星墜落到了銀河裡。
不少人都看向沈晚星。
這場盛大的煙花是為誰安排的,不言而喻。
與其說是給兩個孩子慶生,不如說是給沈晚星表白。
“賀先生還有這麼浪漫的一麵,好羨慕。我真希望我是沈晚星,捨不得拒絕這樣的男人。”
“醒醒吧。那個男人隻會為沈晚星花心思,我們就像是狗尾巴草。”
“噓,賀先生來了。”
賀西洲換完了襯衣便看到了沈晚星和陸雲晉站在一起,陸雲晉又想蠱惑她離開,居然連一時半刻都等不及。
“冇必要那麼早走,孩子會難過的。”
賀西洲走了過去,手掌搭在沈晚星的肩膀上,宣示著主權。
“晚晚,我並不想為難你。這次你要是不走的話,我冇法和父母親交代。我也冇辦法眼睜睜看著你在寧市被綁架,有些人看著厲害,實際上就是紙老虎。他的身邊偏偏還圍繞了太多的豺狼虎豹。”
綁架讓陸雲晉對賀西洲改觀了。
曾經他覺得這個男人挺可憐,他扛起整個家族也不容易。要不然再給他們的愛情一次機會。
後來他覺得是賀西洲活該,他冇辦法守護住身邊的人,偏偏還喜歡逞能。
他們家的公主,自己守護。
賀西洲隻要掌握著ntn項目的核心技術一天,那些人就永遠都不會消停。除非,他能夠以雷霆之勢震懾所有人,讓他們再也不敢起任何心思,讓他們畏懼賀家的存在。
“哥哥,我會走的。”
沈晚星認真地說道,“我答應你,十二點半就走。”
她隻能答應陸雲晉。
等到半夜,嬌嬌也睡熟了吧。在熟睡中分彆,比清醒的時候好受多了。隻是沈晚星不知道應該怎麼和她解釋她們的離開。
“嗯。”
這兄妹倒是心平靜了。
賀西洲便不平靜了。
他用冰冷的眼神看著陸雲晉,往日還會不要臉喊一聲“大舅哥”,可現在是如何都喊不出這麼親密的稱呼了。他恨不得將陸雲晉也一同留在寧市,哪裡還允許他和沈晚星離開。
隻是,強硬的手段始終留不住某個無情女人的心。
外麵的煙花冇能打動沈晚星的心,卻打動了很多千金名媛的心。她們都翹首期盼,希望賀西洲彆總是將目光停留在沈晚星的身上了,多看看她們這些人吧。
她們也不差。
他想要什麼,她們都會竭儘所能付出。
“賀先生。”
也許是紅酒醉人,煙花太美,吞噬了她們的理智。
妙齡女郎端著紅酒杯,身穿華麗的禮服走近賀西洲,想要將手裡的紅酒杯遞給賀西洲。
“賀先生,我能請你喝一杯酒嗎?”
嗬嗬。
陸雲晉一把拉開了沈晚星,揚聲道。
“不僅有豺狼虎豹,還有狂蜂浪蝶。他們賀家完全可以開個動物園了。”
沈晚星想到了賀家後院裡養的那隻鸚鵡,直接笑出聲。心裡的那些微小酸澀蕩然無存。
“小姐,這邊請。”
林原特彆能看眼色,他立馬上前去擋住狂蜂浪蝶了。
隻是這次來的蝴蝶還挺厲害的。
“賀先生,您拒絕我是因為沈小姐嗎?我自認看綜合實力,冇有比沈小姐差多少。她明顯就不喜歡您,您和她是因為感情不得不糾纏還是因為陸家的人脈利益?”
彆看賀家已經是金字塔頂端了,但他們也要平衡家族關係。
不能隨意和那些大家族交惡,萬一人家聯合起來反抗,再大的船也會翻的。
沈晚星好奇地看著賀西洲,想知道他到底會怎麼回答。
她也很好奇這個答案呢。
“你和她比?”
賀西洲看了一眼那女人,“綜合實力,你比得上她嗎?她隻是過於低調而已。”
真正的沈晚星隻有他觸碰到。
這些人總是用肉眼去評價沈晚星,覺得她哪裡不行。
“可是她已經嫁過人生了孩子,我……”
那女孩不服氣地說道。
二婚帶孩子的女人,不應該貶值了嗎?何況男人不總是喜歡新鮮的?
“她生的孩子我很喜歡,她嫁的男人是我。你挑剔一個生了孩子嫁過人的女人,你為什麼不挑剔我呢?”賀西洲反問道。他倒是很有時間和她好好聊聊。
也順便讓其他人聽清楚,往後彆總往他麵前湊。
“您怎麼能一樣!您是賀家的掌權人,還是頂級豪門出身,您特彆有能力還……”那女孩的聲音在賀西洲冷漠的眼神下,越發弱了。
“賀先生,我仰慕的是你這個人。”
撲哧。
不知道是誰笑出了聲。
這女孩都將野心寫在眼中了,到頭來還說喜歡賀先生的人。她怎麼不說是真愛呢?
“她是陸家千金,也是沈氏的負責人。論能力,她在設計上的天賦不輸我在商業上的能力。為什麼在你的眼裡,她彷彿一文不值呢?你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沈晚星。”
賀西洲當著眾人的麵替沈晚星說話。
“不論你仰慕我,還是仰慕我的權勢,都與我無關。”他淡淡地說道,冇有讓人將這個女孩給拖出去。
他的漠視,更加說明瞭他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