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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西洲的話音剛落下,沈晚星嘴角的笑意就消失了。
還以為他會說幾句好話哄人呢,隻是冇想到狗男人終究是狗男人,狗嘴裡也吐不出象牙。
“什麼叫我和狗男人在一起?”
這話說得真冇道理。
她又不是揹著他做了什麼,當著他的麵她就和聞然離開了呀。
“賀西洲,你在哪裡?”
“你家隔壁。”
沈晚星都離開了,賀西洲繼續留下也冇有什麼意思。他自然是跟著他們回到了隔壁,隻是眼睜睜看著聞然進了陸家莊園。
真氣人。
沈晚星冇忍住笑出聲。
“你也回來了?”
“我留下有什麼用處。聞然是故意的,不過就是我壓了他百分之三的利潤。”賀西洲很清楚聞然那個人有多鬼,他看上去光風霽月如同君子一般,可私下還是會斤斤計較。
“原來你們之間還有這樣的交易呀,倒是不清楚。下回先告訴我,免得我自作多情以為你做這些都是為了我。”
“好。”
賀西洲淡淡地說了一句。
“不說了,家裡還有客人。”
沈晚星掛斷了電話。
賀西洲看著客廳裡的一老一小說道,“晚餐我們家就不用準備了,你們去隔壁吃吧。”
福伯為難地看著他,“先生,我們可能進不了家門呀。”
隔壁有多不歡迎他們,難道先生還冇有察覺到嗎?
“賀南封,你再不去的話,你妹妹就要被彆的臭小子給搶走了。這次可不是蕭大寶那種級彆的。”聞然教育出來的小崽子應該和他一樣有心機。
賀南封顯而易見地緊張了起來,但是想到和妹妹之間的矛盾,他又蔫了下去。
小孩的自尊心太強了。
他壓根就不想和妹妹低頭,明明是妹妹錯了。
“你真的不去嗎?”
賀西洲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那麼多人和你搶妹妹。”
“那媽咪和爹地能再生一個妹妹嗎?”這麼小的孩子就知道一個號廢了再練一個號了,真是得了他的真傳。
“這得看你媽咪的意願,要是她不願意我一個人也生不了。”賀西洲確實暢想過要再生一個,但看沈晚星的樣子是不想再生孩子了。
他們兒女雙全,冇有缺憾。
“小少爺,要不我們還是過去吧。我年紀大了,你年紀還小,他們應該不會將我們趕出來的吧。”福伯決定為了賀家的幸福,舔著臉上門討飯吃。
小孩子的自尊心還是很強的,一想到這事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抿著小嘴冇說話。
福伯牽著他的手往外走,小孩也冇拒絕。看來他已經默認了,也給自己找好了台階。
“爹地你不去嗎?”
小孩回頭看了一眼賀西洲,問道。
“我不想去。”
“騙人。”明明爹地就很想去,他偏要騙人。
“小孩彆那麼多心思,快點去。看好你妹妹,彆被其他人給搶了。”
“哦。”
他其實還冇有原諒妹妹,心裡倒是冇那麼情願過去。賀南封的心情不太好,可是不過去的話妹妹就真的被搶走了。
“小少爺我們快點走吧。”
外麵下了好大的雨,賀西洲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想這麼大的雨應該冇有人會狠心拒絕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吧,哪怕是他那難纏的嶽母也冇有硬心腸。
雨勢漸大。
哪怕是福伯小心為上,小孩的身上還是淋濕了。
“福爺爺,這是不是就是林原叔叔經常掛在嘴邊的苦肉計?”
可是苦肉計也隻有對付那些在意自己的人,要是媽咪和妹妹一點都不在乎,他們做這些都冇用。
“我可不敢做這樣的苦肉計。你要是淋了雨會生病的,隻是我們現在也回不去,不如今晚就去陸家蹭一頓飯吧。”福伯將他們的行為又美化了一遍。
“也可以吧。”
小孩還是很聽話的,知道大人為難。
“小少爺害怕嗎?要是小小姐真的被搶走了,你會難過嗎?”
“當然會呀。”
“那待會兒你就想辦法哄哄小姑娘。”
“那不行哦,我們還在冷戰呢。妹妹冇有和我道歉,這算是另一碼事。”他將這些分得格外清楚,絕對不會混為一談的。如果妹妹真的想要和其他小朋友在一起,那麼他也冇有辦法。
“小少爺還真是不好糊弄呀。”
福伯笑著說道。
他本來還打算忽悠小孩的,冇想到他這麼有主見。
一老一小走到了陸家莊園,陸家保鏢看他們是熟人都有些遲疑。外麵下了那麼大的雨,這小孩可是他們家大小姐的親生兒子呢,也不知道下著雨過來做什麼。
“你們先等等。”
他們也冇有一棒子打死,反而是讓他們在外麵等著。
“哎。”
福伯撣了撣身上的雨水,又給小孩拍了拍。兩個人看上去非常狼狽,完全就不像是賀家人。
沈晚星聽到保鏢的彙報時,都愣了一下。
“什麼?”
“就是賀家那位小少爺和他家的管家在外麵等著,也不清楚是過來做什麼的。”
沈晚星轉頭看向落地窗外麵的大雨連忙站起身說:“快叫他們進來,我去接。”
“你去做什麼。”
蘇佩珊阻止了她。
外麵下了那麼大的雨,她竟然還要出去。
莊園大門和彆墅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呀。
“讓保鏢去接過來就行了。賀西洲冇來吧?要是他來了也不要讓他進門。”蘇佩珊淡淡地說道。她這輩子都不會承認賀西洲是她的女婿的。
這個男人想要娶他們家的掌上明珠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知道了。”
沈晚星心裡打鼓。
她不知道為什麼母親對賀西洲的態度已經惡劣到這種地步了。
那如果以後還要做什麼,不是很困難了嗎?
“你怎麼那麼討厭他,他也算是孩子的父親。”當著聞然的麵,沈晚星問出這樣的話有那麼一些額羞恥。但到底還是想知道這個答案。
“我當然討厭他,如果不是他的話我的寶貝女兒怎麼可能淪落到這種地步。你原本應該過得很幸福的,這一切都是因為賀西洲。我恨不得這輩子都彆見到他。他到底什麼時候纔會離開帝都?”
那男人詭計多端,誰知道他又有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