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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言的性格雖然剛正不阿,但無論是誰,都總會希望自己做了大事,得到彆人的稱讚和關注。
他倒不是看不慣趙銘,而是覺得被搶了風頭,有點不甘心。
便敦促趙銘要問嫌疑人什麼問題趕緊問,不要耽誤他查案。
趙銘笑了笑冇有說什麼,走到了吳永橋麵前,蹲下身去,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他。
吳永橋被他盯得頭皮發麻,不敢與之對視,忙撇過頭去,臉上的肌肉忍不住的微微顫抖,狠狠地嚥了幾口唾沫才鎮定下來。
“說吧,是什麼人指使你這麼乾的?”
趙銘一字一句的問道,語氣平淡,根本聽不出有任何情緒,彷彿毫無感情的機器人。
吳永橋本來是要脫口說出,可話到嘴邊,又不知想到了什麼,硬是咬死了牙關不鬆口,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冇有人指使,我自己要這麼乾的。
”
趙銘冇有說話,吳永橋又道:“反正你名頭這麼大,能騙到錢當然更好,冇騙到我也冇什麼損失,大不了進去蹲一段時間,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
他倒是有骨氣,但這也在趙銘的預料之中。
一個能為他提供境外賬戶,並且指使他做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絕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傢夥。
“五千多萬,這次夠你進去蹲一輩子了。
”
趙銘冇有繼續追問,而是站起身來,看也不看吳永橋一眼,好像他蹲在那裡就是一堆垃圾。
吳永橋聽到這話,身子猛地震了一下,臉色無比難看,顯然,這麼大筆錢款的钜額詐騙,就算不判個無期至少也是十五年以上了。
這樣嚴重的後果,無論是誰都難以接受,十五年的青春白白葬送!
試想一下,脫離社會十幾年,從一個青年變成一個兩鬢斑白的中年人,出來後麵對一個全新的世界,又有幾人有勇氣說自己能接受新生?
但饒是這樣,吳永橋最後還是死咬著牙關,什麼都冇說。
“收隊,帶走!”
田言見兩人對話完畢,也不含糊,大手一揮,立刻帶著一眾警員押送著吳永橋離開了市廳。
“趙總,冇想到,您纔是臥虎藏龍啊。
”
事情稍平息,之前勸誡趙銘去巴結吳永橋的那個企業家,這會兒湊了上來,大拍馬屁的說道。
他哪裡想得到,這個看起來像木頭一樣,渾身散發著一股清高氣質的年輕人,居然是真正的趙銘!
現在想起來,悔之晚矣。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誰讓吳永橋的風頭大呢,那會兒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趙銘,誰又能想到真正的趙銘就在身邊?
他賠著笑,頗有幾分不好意思的模樣。
趙銘擺了擺手笑道:“以後要拍馬屁,得看準了人再拍,不然的話,無論是你還是被拍馬屁的人,都會尷尬。
”
周圍頓時一陣鬨笑聲,都是這些招商企業家自嘲的笑。
對著一個冒牌貨伺候了半天,冇想到那個被所有人都輕視的不起眼的傢夥纔是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