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大陸的人一生都難以企及的高度,神靈大陸的人還未誕生就擁有了。
何其殘忍?
帝褚玦微微頷首。
對自己現在七歲小孩的水平冇有任何感想,甚至有點想笑。
與其他人不同。
夜九在聽說了這個後,更想去神靈大陸了!
“怎麼去?”
“小姐可以直接傳送到夜府,但我建議小姐跨越絕岸霧海,走到神靈大陸去,也好提前適應。”白夙淡淡地說道。
夜九散漫挑眉:“絕岸霧海?”
“顧名思義,一片冇有海岸,被霧氣籠罩的大海。”
帝褚玦解釋道,“若冇有神靈大陸的魂符師帶領,便隻能闖過這片海域,抵達神靈大陸。”
據說距離絕岸霧海最近,不受聖羲皇朝管轄,強者雲集的莫城,偶爾會出現魂符師。
但若想搭他們的順風車,必須付出天大的代價。
許多人掏空家底,才換得一張直達車票。
更多的人,都會死在硬闖絕岸霧海的路上。
隻有極少極少,鳳毛麟角的人,能夠跨越致命的危險,成功抵達夢想之地。
而危機四伏的絕岸霧海,不過是一個開始。
神靈大陸由於靈氣過於充沛,不僅是人變強了,靈獸鬼怪,乃至催生而出的異族,皆極致強大、凶惡,比絕岸霧海可怕百倍。
任何一個實力不濟的人,都會死在這血腥冷酷的鬥獸場中!
“這麼刺激?”
夜九雙眸放光,手中的大刀蠢蠢欲動。
左嵐夏侯衍:“……”
不愧是女皇陛下,哪裡有危險她偏往哪裡去。
不過。
“陛下,您走了,聖羲皇朝怎麼辦?”夏侯衍忍不住問道。
“不是還有你們嘛?真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我會回來的。”夜九懶洋洋地說。
等她到了神靈大陸,在兩個大陸來回穿梭還不是輕而易舉?
她走過的地方,都能在瞬間傳送過去。
夏侯衍不敢小瞧她的本事,隻好點頭稱是,並表示:“臣等定會竭儘全力,為陛下守好聖羲。”
“很好。”
夜九勾唇一笑,去準備去神靈大陸的事宜了。
寧昭昭趴在花園裡的桌子上,歎了口氣:“師父要去神靈大陸了,我也好想去……”
她剛剛實戰過,額頭上還掛著汗水。
可不論她怎樣努力,都趕不上師父,更摸不到去神靈大陸的門檻。
神靈大陸……
她多麼想去孃親魂牽夢縈的地方看看啊。
“我也很想去啊,我也去不了。”楚炎直男安慰,“怎麼樣?好點了冇?”
寧昭昭:“……”
並冇有。
但又好像有。
有個熟人陪,總比一個人留著強。
“彆喪了,你不是青靈四階了嗎?快了快了,肘,修煉去!”楚炎拽起她的胳膊,不小心扯到她的頭髮。
眾所周知,頭髮是炸彈的引信。
寧昭昭瞬間爆炸,揪住他就是一頓暴打,瞬間忘了傷心的事。
至於黎辛和七殺,以及整個黑色會。
夜九打算在神靈大陸穩定後,再把他們接過去,繼續開分店。
誓要把分店開遍三界!
幾日後。
夜九收拾打點好一切,在皇宮大殿舉辦了最後一場宴席,宴請所有相熟的人。
“來,喝!不醉不歸!”
某女豪氣地舉起酒杯。
眾人:“???”
瞧你說的,你有可能醉嘛?這不是欺負人嘛?
“祝師父一路順風!”寧昭昭揚起滿滿噹噹的酒壺,灑了楚炎一臉。
楚炎氣結:“快放下!你還小,彆喝那麼多!”
黎辛小小的喝了一杯。
七殺有樣學樣,隻是冇嚐出味兒來。
隻感到喉口麻麻的。
“噸噸噸……”
夜九仰頭灌下一壺酒,轉頭習慣性地看一眼老婆,見他的酒杯還滿著。
不禁眯起黑眸,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我好像從來冇見過你喝酒啊……”
奇怪。
人,特彆是男人,不都很愛喝酒的嗎?
帝褚玦的手指微微一頓,看似自然,夜九卻能明顯看出他在強扯理由:“嗯……因為喝酒誤事,所以我從來不喝酒。”
唔?喝酒誤事?
誤什麼事?
夜九壞壞地勾唇,把酒杯湊到他嘴邊:“喝一個,讓我康康,你能誤什麼事。”
小湯圓幸災樂禍。
哈哈哈……老妖怪真不是一般的壞!越不能乾什麼事,她越要乾!
帝褚玦的俊臉上滿是抗拒:“一定要喝麼?”
可惡。
怎麼拒絕?
這世上最難的事,莫過於拒絕她的要求。
“喝嘛,有我在,怕什麼?”夜九的壞笑越來越明顯,黑眸還是人畜無害地眨了眨。
她已經猜到了。
誒嘿,一定很好玩!
帝褚玦看著她燦爛的笑臉,終於還是屈服了。
算了,反正早晚有一天會被髮現的。早一點晚一點,都一樣。
他抱著必死的決心,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喉嚨火辣辣的。
很快,一股眩暈感就直衝頭頂!
他就是傳說中的一杯就倒,從十歲起他就開始拒絕所有酒。冇想到,這個秘密這麼快就被她發現了!
夜九黑眸熠熠,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就這麼看著他的臉一點點變紅,幽深凜冽的狹眸渙散,不由自主抓住她的手。
從一個雙商爆表高冷男神,變成了……憨憨?
“噗……”
夜九憋著笑,在他麵前晃了晃,“還能看見嗎?”
帝褚玦又抓住她另一個手,雙眸迷離朦朧,如妖孽般蠱惑:“哪有那麼嚴重?”
隻是迷糊而已。
現在讓他去以一敵百也不在話下好嗎?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來喝醒酒茶。”夜九抽出手,把另一個杯子遞過去。
單純的某帝帝信了她的邪,又把第二杯酒喝了下去。
“!?!”
完蛋……要死!
有一個壞娘子怎麼辦?在線等,十萬火急!
底下的人察覺到不對勁,紛紛抬頭看過來,疑惑這倆人在乾嘛。
帝褚玦在徹底失去控製之前,抱起她瞬移消失。
由於意識模糊,他都不知道自己傳到哪兒去了。
落下時,才發現是方纔那座大殿的房頂!
此時的小帝帝,隻覺得周圍都是模糊的,分不清哪兒是哪兒,什麼是什麼。
隻知道麵前的人是夜九。
於是,他緊緊地抱住了她,體型估算失誤,頭正好搭在鎖骨上——一個他從來冇有過的奇怪姿勢。
夜九:“???”
彷彿被什麼大型犬撲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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