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風一吹,詭譎的火焰憑空點燃,瞬間吞噬金錦玉的裙襬,炙熱的用席捲全身!
“啊啊!”
金錦玉驚惶萬狀,倒在地上打滾,破了音尖叫,“救我!救我!快……快滅火!”
金文澤的瞳孔驟縮,不自覺地後退幾步,環視四周。
夜九在哪兒?
“嘩啦!”
侍衛立馬提來水,潑在金錦玉身上,卻冇能撲滅火焰。
撲不滅的火,是夜九無疑了!
金文澤心頭微緊,從大長老入局庇護夜九開始,局勢就不再受他的掌控了。
如今的夜九很難對付!
“啊!好痛!”
金錦玉慘叫著在地上打滾,直到滾到臭臭俠變出的水上,火才終於熄滅。
而這時,她已經渾身焦黑,劇痛無比,直接暈了過去!
賢貴妃錯愕不已。
是夜大人在暗中相助嗎?還是她留下的那兩個小傢夥?
“既然如此,那我們改日再來。”金文澤眯眼盯了內院片刻,轉身大步離開。
金錦玉則被侍衛抬走。
如今……唯一能有點作用的,就是民心了。
水能覆舟亦能載舟,他不信,大長老能頂著全天下的壓力,護夜九周全!
金文澤的唇角勾起陰冷的弧度,不能成為他的左膀右臂,就必須除之後快。
“好耶!”
小湯圓美滋滋地癱下,“繼續吃吃接著喝!”
夜九挖完洞走出來,疑惑地看了看殿前的一片狼藉:“土匪來過了?”
地上又是水跡又是焦黑的痕跡。
不是土匪,就是那兩個崽種打架了。
“多謝夜大人出手相助。”賢貴妃屈膝行禮,輕聲道,“金家的姐弟方纔來過。”
“母妃!”薑昱騏一眼就看到她臉上的紅痕,“您冇事吧?疼不疼?”
薑昱辰握緊拳頭,又是他們……
“是麼?”
夜九挑了挑眉,隱約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長老院……還真是冇有一盞省油的燈啊。一個個的,都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
也罷,一次性除掉也不礙什麼事。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爺先走了。”夜九看了看天色,提上兩個龜兒子揮手告彆。
薑昱辰盯著自己的手掌,深感軟弱無力,抓緊時間修煉。
主城中。
關於夜九在第一學院、皇宮橫行霸道的傳聞沸沸揚揚。
“聽說了冇?夜九見十皇子生得俊美,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長寧宮強迫了十皇子!”
“是啊,她還叫人打了賢貴妃,這是什麼世道?”
“我聽說皇帝見了她都得下跪!”
“一個外靈域來的黃毛丫頭,要翻了天去不成!我今晚就召集人替天行道!”
因為夜九之前廢了馮偉的事屬實,所以百姓們絲毫不懷疑她能做出傳聞裡的事。
他們義憤填膺,怒髮衝冠,隻想斬了她的項上人頭。
隻有真正的明白人知道。
長老院的人,從很多年之前就開始這麼乾了,隻是真相永遠不會告訴他們罷了。
北冥漓趴在欄杆上,落日餘暉為他淺色的髮絲灑上橙光,平添幾分微醺的爛漫。
謾罵夜九的話語越多,他的笑顏便越發醉人。
“查到了。”
無厭在背後跪下,“鬼王大人,是金家。”
“金家啊。”北冥漓饒有興致地呢喃。
金家,壓製了廖家上百年的大家族,廖記那個廢物使出渾身解數,也鬥不過金家。
他以前對經商不感興趣。
現在,他要金家……家破人亡,一文不留!
無厭看著大人的臉色,就知道金家完蛋了。
大人雖不擅經商,但大人有很多人類冇有的手段啊……區區人類,如何與食血鬼爭?
而夜九。
她完全冇在意傳聞。
畢竟那些人除了會嘰嘰歪歪外,還能把她打一頓不成?
若是真有人有那個本事,還真是一樁美事!
頭腦一熱,來府邸嗡嗡叫的蚊子也不少,但都被梅雨赤影他們消滅了。
當晚。
金家旗下所有的客棧,忽然出現了無數吸血黑蝶,入住的客人死傷無數!
並有流言傳出——金家竟想用百姓的血飼養怪物!
一時間再無人敢去,且有無數百姓抵製金家產業,並要求他們賠償,給出說法。
金家派出許多修靈師,試圖殺死黑蝶。
誰知那黑蝶來無影去無蹤,根本找不到,更不談殺死它們!
關於夜九的流言斷了不少。
金家姐弟都為自家禍事忙得焦頭爛額,無暇顧及其他!
金家岌岌可危,便是廖家崛起的時刻。
但廖記卻嚇得生了一場大病,癱在床上起不來。
如今的廖家子孫早忘記了……當年那些因瘋女人無辜而死的人,都是被黑蝶抽乾了血液!
這件事一定是北冥漓乾的!
那小子忽然開始對付金家,必是想收回廖家的權柄,他若還在外麵晃悠,怕是活不長了……!
他要是除不掉北冥漓,最好還是告老還鄉的好……
好幾天。
夜九都照樣去皇宮,藉著教導薑昱辰的理由挖洞。
而鄔延每天都在想如何讓她被擊敗,從方長老那兒蒐羅了不少秘境來,每天必讓她去一個。
隻可惜,她的實力極強,靈氣又永不枯竭。
擊敗她,癡人說夢!
夜九來了皇宮那麼久,皇帝薑耀終於找到機會與她見麵。
身為皇帝,薑耀身邊除了侍衛,還有許多眼線,簡直就像一個被探監的囚犯。
而他因為常年處於這樣的環境中,顯得十分謹慎、小心。
如驚弓之鳥般,看誰都有一種討好的意味。
小湯圓小聲逼逼:“這是本大爺見過最慫的皇帝了,怎麼能混到這個地步的?”
答案其實很明顯。
那就是不夠強,還不會籠絡強者為自己所用。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上,區區皇帝完全無法與最絕頂的強者相提並論!
長寧宮。
賢貴妃微笑著迎上去:“臣妾參見皇上。”
“平身。”薑耀抬了抬手,眼睛卻緊盯著夜九,客氣道,“你入宮多日,朕都冇時間前來看望,不知道……辰兒可還聽話?”
夜九散漫地點頭:“聽話啊。”
反正她教就是打架。
薑昱辰捱打的時候,是挺聽話的。
“好……那便好……”薑耀訕訕地笑了笑,又冇話找話,“呃,宮中的飯食你吃得還習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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